凭空两字,沈晨一愣,摸不着头脑,嗫喏道:“什,什么做了?”

    偌大的办公室,他将沈晨拘在一隅小地方,强烈的压迫感充斥在他们两人之间。匡杨舍不得放,却抑制不住用气势压他。

    匡杨拇指用力蹭过沈晨下唇,露出艳红的色泽,一想到这张唇在昨晚被人咬,被人亲,匡杨便忍不住手里下了狠劲儿,惹的沈晨疼得皱眉。

    匡杨当然注意到了他的小表情,手下别有他意的改成捏沈晨下巴。

    他克制着手劲儿,观察沈晨,不放过他脸上细微变化,质问道:“你昨晚——”

    匡杨忽然发现他问不出后面的话。

    你昨晚和谁在一起?

    你昨晚和他有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你昨晚为什么不接电话?

    ……

    这些问题哽在他的喉头,问不出。

    他没有这个资格。

    去哪和什么人呆在一起是他权利,他的立场位置,不允许对他这么粗鲁僭越。

    更何况他是一个能把喜欢的人认错好几年的混蛋,更致命的是,沈晨还知道这个事实。

    但沈晨不告诉他自己才是那个人,始终维持着和他的同事关系,这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

    不应该这么仓促没有准备,匡杨想,这一次他是唐突了。

    他能不唐突吗,刚得知沈晨才是他喜欢的人时,沈晨又进了医院。不过一晚上的功夫,他人又跑去和人开-房,他甚至都没来得及和沈晨好好说上一句。

    他恨自己太迟,又担心沈晨受伤害,熬了一夜。

    这一夜,他陷在过去浑噩的喜欢,与沈晨初时接触的好感中无法自拔。

    喜欢一个人,从来就都是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