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我找你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说了，你一定想不到近日商场里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到我这句话的他才勉强露出一副疑惑的样子，我便一字一句地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他，并且加重点名了我离开商场时感受到的那种气氛。
“陈老头，你不觉得奇怪吗？”我把事情都告诉给了陈老头，特意观察了一下陈老头的反应，发现他根本就没有反应，倒是让我有些疑惑。不过嘛，从那天晚上回来，陈老头就一直是这个样子，无论怎么和他开玩笑，他都不冷不热的。
“陈老头，不真的不好奇为什么会这样吗？商场里的东西不翼而飞，监控里却什么都找不到，这不是很离奇？”
陈老头还是沉默不语，如果是平常的话，他一定当场就给了我一个爆栗，然后再教训我一通。果然，上次和黎的对抗让他感觉到失落了吧。
没等陈老头说话，其实我估计在他的情绪恢复之前他都不会理会我，不过我可不能就这样让陈老头一直处于这种状态。
“老陈，要我说啊，其实胜败乃是兵家常事，没什么过不去的。”
陈老头总算是看了我一眼，只是眼中的眼神明显是告诉我他才不会认可我说的话。其实对于陈老头的事，我知道的也很少，只不过我不忍心看陈老头就这样一直颓靡下去。
就在我以为陈老头总算是稍微有点精神想要揍我的时候，并且已经做好了准备的时候，却发现陈老头只是点燃了一根烟，熟练的动作似乎做了很多次。
他抽一口烟就吐出一个烟圈，烟圈后的脸比起似乎以往更加沧桑。
“你懂什么。”陈老头突然道，很奇怪，他竟然没有说我是榆木脑袋，然后给我一顿揍，我看着他，只觉得这样的陈老头让我突然感觉到不习惯。说实话，我还是喜欢原来的那个活泼的陈老头。
我没有说话，其实我懂得东西真的不多，但我一直在很努力地学习，不过，很多时候，不是你努力就有用的。以前不懂的东西现在未必懂，或许花一辈子都理解不了，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鬼魂因为一个执念而停留在世上。
陈老头手中的烟越来越短，微小的红光就像是人短暂燃烧的生命一样，以为很长，其实燃着燃着就没了。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陈老头掐灭了烟头，把它扔到烟灰缸里。
“一场胜败决定不了什么，只是……”陈老头突然苦笑一声，我想，我或许有点明白了陈老头笑容为何这么苦涩。或许是觉得自己老了吧，也或许是觉得自己无力阻止一些事而觉得愧对某些人。
关于这，我深有感触，很多时候，明明我可以帮助那些人，却因为我的实力不足，或者是因为我的怯懦，最终错失了最好的机会，没法帮助他们。那种无力感，就像是一座大山压着，让我喘不过气来。
“陈老头，说真的，有些事我虽然不怎么懂，但我知道，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所以，不要太在意。况且，我们已经尽力了不是吗？只是我们现在实力不足，我们需要忍，需要韬光养晦，需要壮大实力，才能和黎，和那些势力对抗！”
虽说我所说的话陈老头一定都知道，但我还是想说。我不想看着陈老头这样继续下去了。某种程度上，我们这些人都是因为陈老头而集中在一起，陈老头算是我们的支柱，支柱倒了，再大的房屋也会垮。
陈老头复杂地看了我一眼，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我有些急了，陈老头现在的样子就像是一个叛逆的中学生一样，无论别人说什么都听不进去，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