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说长不长,但对于罚倒立的少年们来说确实有些难熬,整个道馆里只有林霁和明寒看起来轻松自在些。

    “哟,大场面啊。”

    气氛正安静到凝结时,从馆外走进一个身材魁梧的年轻男人。从面相上看大概二十六七,穿着一身白衣黑裤的运动装,双眼深邃明亮,黑发短而干净。

    大步流星地迈到训练场地边,目光逐一绕过被罚的男孩子们,笑容爽朗,“这是怎么了呀?”

    “看热闹把自己扔进去了。”某一个腰间系着红黑带的少年一边咬牙维持着高难度动作,一边给运动装的男人解释,“师兄罚着呢。”

    听着这话,男人嗤的一声笑,“这大热天的,你们非得招惹他。”

    “没有……”

    “什么都没干。”

    “刚才踢靶来着,锅从天上来…”

    ……

    少年们这会才敢发发牢骚,抱怨两声无辜和委屈。

    “行了行了,又不是我罚你们,跟我卖什么惨。”男人不听诉苦,顺带还扶了扶某个小子的脚踝,“还敢靠墙,唬鬼呢?”

    “哎!别别……摔了,摔了!”偷懒的人正好是刚才起哄看热闹的小胖子,原本撑着身体就很吃力,再失去墙壁的助力,差点直接倒下来。

    渐渐的,有越来越多的学员腕力不支,微沉重的呼吸声在耳畔不绝。

    “行了,看看一个个的狼狈样,下来吧,该准备什么就准备什么去,这都快上课了。”

    少年们原本就在等着这句“恩赦”,话音才刚落,大家就都已经爬起身了,赶在师兄发表意见前哄散开来。

    男人看着眼前的场面,笑骂一声,然后才转向休息区。

    “教练。”明寒随手拍了拍白色裤角上粘到的灰土,站起身朝着迎面过来的男人喊了声。

    年轻男人笑眯眯地点了点头,视线落到林霁身上时,开口问了一句,“你朋友?”

    “新找的道馆助教,给您看看。”明寒沉声回应,顺便给回身给林霁介绍了一嘴,“这是袁教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