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利的动作不由自主地变重了些,央禧却越过他的身子,目光看向门口面色冷淡的谢恩,朝他挑衅地笑了笑,后者面无表情地沐浴在圣洁的阳光下,仿若一尊大理石雕刻的石像。

    禁欲到极致,就是无与伦比的性感。

    啧啧。

    早餐晨祷时,一群羽翼灰白的布谷鸟从窗外飞越而过,耶稣像流着血泪被银钉桎梏在木质的十字架上,礼堂的最前方,谢恩半垂着头在胸口划出十字,随后一个年轻貌美的护士走到他身边,和他说了些什么。

    “央禧,”谢恩转过身,“跟我来。”

    加长豪华轿车驶过林间小路,瑰丽的阳光流转在车体的深黑玻璃上,穿着西服的司机躬身打开车门,一个十五六岁的年轻小女孩率先跳下了车。

    “央禧——!”

    她抱着洋娃娃就冲进了央禧的怀里,金栗色的牛角辫在他手臂上蹭来蹭去:“你想我吗想我吗想我吗?”

    “哇,”央禧笑眯眯地将她抱进怀里,“你变重了,玛丽莲。”

    玛丽莲满足地细嗅着他身上的味道,依恋得不行:“好过分,你竟然都不夸我长漂亮了?”

    “你一直都很漂亮。”他将她抱进了别墅里。

    在玛丽莲不情不愿地和克劳利离开后,央禧关上了院长办公室的木门,坐到他继父的身边,接着谢恩抬起眼皮问道:“央禧,你可以去给我们倒杯咖啡吗?”

    央禧不情不愿地垂着睫毛:“我不想给他倒。”

    “央禧。”谢恩面色不变。

    声音不重,却足够有威慑和掌控力。

    不情不愿地撕开速磨咖啡的包装袋,外间的谈话声隐隐约约地传了过来。

    “治疗进行的如何了?”

    谢恩不咸不淡地说:“央禧的病情比较顽固。”

    “他母亲临终前托付我,让我好好照顾他,可惜,我终究还是辜负了她。”

    “慢慢来,总会有成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