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晟抬头看向热闹的彩棚,换了话题:“跟顾长平定亲,是你自己的意思?”

    叶雨潇拿鞋尖磨着地,“嗯”了一声。

    “早在南疆时,本王就看出他对你有意了。”欧阳晟道,“你别的表哥都称呼你为表妹,惟有他唤你‘潇潇’。”

    这称呼上的差别,连她自己都没注意过!叶雨潇惊讶抬头:“你也太细心了。”

    “那你对他呢?”欧阳晟问道,“你可心悦他?”

    “当然……”叶雨潇正要否认,忽然看到了那几个恒王府的侍卫,赶紧改了口,“当然心悦了,不然干嘛嫁他。”

    欧阳晟“呵”了一声,不知是个什么意思。

    “你和沛国公家的大小姐怎么样了?”叶雨潇问他道。

    “与你何干?”欧阳晟冷冷地说着,转身走了。

    怎么,只许他问她,不许她问他?什么人呐!叶雨潇忿忿跺脚。

    忽然,彩棚那边传来了阵阵惊呼,她转身踮脚看去,但彩棚人群层层阻隔,什么也看不到。

    魏公公一溜小跑过来,急声道:“叶大小姐,我方才怎么好像看见恒王了?”

    恒王?他来砸场子了?叶雨潇心一惊,拔腿跑向彩棚,从人群里挤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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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彩棚之下,人群中央,果然是恒王。但他并未率人打砸,而是直挺挺地跪在信阳侯的面前,说着求他成全之类的话。

    恒王居然在跪信阳侯??他除了打人,竟还会玩这套?叶雨潇惊呆了。

    信阳侯没有见过这阵势,慌得不行,哆嗦着手臂去扶恒王。但恒王就像是在地上生了根,任他怎么扶都没扶起来。

    顾元朗的眉头皱成了一团,急忙打发人回平南王府报信去了。

    胡氏惊愣了一会儿,回过身来,心内狂喜,把信阳侯拽到了一旁:“侯爷,恒王咱可得罪不起,趁着还没告祝天地祖宗,赶紧把平南王府的定礼退了吧。”攀上恒王,他们信阳侯府的日子可就不用愁了。更妙的是,这位恒王恶名在外,等叶雨潇嫁过去,肯定讨不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