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就上了罗斌的车，车内的程衍侧头看他一眼，也没说话。
“你们裴老师也在下河村吗？”夏宸问。
程衍看了他一眼，“你是去查案？”
“对啊。”夏宸点点头，“我们都是去查案。”
“不对。”程衍说，“你要查的案子跟他们不一样。”
夏宸：“……”他有些惊异于程衍的敏锐，“怎么就不一样了？”
“问了你也不会说。”程衍说，“你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
夏宸就喜欢跟程衍这种聪明人谈话，也不跟他绕弯子，直接问道，“你对张家了解多少？”
程衍想了想：“我跟张家打的交道不多，这种问题你该去问裴淮。”
夏宸听他直呼裴淮的名字有些意外，同时也好奇，“为什么是去问他？”
“……”程衍反应了一下明白过来，裴淮父母出事后他就改了名字，又多年不跟张家往来，夏宸根本就不知道裴淮跟张家的关系。
前面罗斌想开口打断，就见后视镜里的程衍摇了摇头，轻描淡写道，“没什么。”他虽然跟裴淮结了仇，但也没有揭人伤疤的爱好。
车一路向前开，下过雨的路面上一片潮湿，程衍开了这边车窗，带着湿意的凉风吹进来，车里氛围有些沉默，夏宸又问，“你怎么会去下河村？”
程衍似乎是想了一下，然后淡淡回了两个字，“调研。”他说完便没再说话，靠在椅背上轻轻闭上眼睛休息，没一会儿竟然睡着了。
而旁边的夏宸则是若有所思，总觉得程衍刚刚“调研”两个字说的颇有那么几分咬牙切齿。
程衍这一觉睡的有些沉，等醒来时已经到了下河村的院子，他人还在车里。
捏了捏眉心，程衍有些头痛，转头时却发现裴淮不知何时坐到了车里，他似乎刚从自己身上收回视线，眉头微微皱着。
看什么看，程衍心想，我没出事你是不是很失望？他现在看到裴淮心情就不好。
裴淮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一时又有点不太明白程衍是对裴淮讨厌多一点，还是对原来的他讨厌多一点。
“昨晚的事……我很抱歉。”他最终还是决定说点什么抢救一下两人的关系，裴淮看着程衍道，“不会再有下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