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着洗着司乐的意识就开始神游，他好像看见了一座石桥上有个老爷子在喊他下棋。
系统看司乐那副行动迟缓，目光呆滞，挤个洗发水都要抖三抖活像帕金森患者降世的样子难得的放轻了声音，带着点无人能看出的柔和说到：“待会就好好去睡一觉吧，其他什么都不用管，明天有个惊喜等着你。”
嗯嗯嗯。司乐嘴里胡乱的答应着，涣散的意识靠着机械性的动作洗着头，系统说得话也只听到了前半句。
好不容易洗完了澡，已经在半梦游的司乐照着肌肉记忆穿上了皇帝的新衣然后准备开门，旁观的系统抱着微乎其微的同伴关怀礼貌性的提醒了一下。
“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嗯嗯嗯。”
好了，在系统眼里司乐已经是个只会阿巴阿巴的傻子了。
这就怪不到我了。系统想。
系统不动声色的在后台把司乐的备注从丢人的宿主改成了流口水的傻子。
然后喜大普奔等着看戏。
司乐刷的拉开了门。
“您是现在就要入睡.........吗？”
系统啃着不存在的爆米花看着奥斯维得的所有眼睛瞳孔先是扩大再到缩成根针的样子，简直像被来自社会的恶意直接糊了一脸的呆愣模样。
门在司乐眼前刷的关上了，差点把他脸砸成平面。
隐约间能听见某人不停高呼格丽蕾丝快去拿衣物的声音。
揉着鼻子，司乐倒也清醒了点，然后那张在系统看来愚蠢的脸从不可置信到接受自己已经社会性死亡的事实。
愚蠢的脸变成了厌世脸。
系统在后台一个流口水的傻子观察记录的文件里多加了一句：容易厌世，(厌世脸特别有意思)。
“我觉得我可能完了。”闪着雷电的乌云具现化浮现在司乐头顶。
“我也觉得。”系统近乎慈爱的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