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你也该醒了,说起来都怪我,那天晚上不该催你回家,要不然你也不会发生车祸。”

    “澈澈你赶紧醒过来,不然妈妈每天都活在自责里,你忍心妈妈这么难受吗?”

    她握着儿子的手说话,一说半个小时。

    咚咚。

    VIP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敲了两下。

    梅怡香住了嘴,不用猜也知道来的人是谁,她也没有回头,视线落在儿子的脸上没有移开。

    “阿姨,我来看看哥哥。”

    随着声音落下,一个与姜澈差不多年纪,长相也有五六分相似的大男生走了进来,手里还抱着一小束的鲜花。

    可不就是年纪相仿么,不过就差了半岁。

    梅怡香没有说话,看着姜渡走到病床前,与昏迷中的姜澈打了个招呼,然后又将病床边上的小花瓶拿去了旁边的卫生间,将瓶子里旧的花束换成了他今天拿来的。

    依旧是黄玫瑰。

    姜渡换好了水和花,将花瓶重新拿到了病床前。

    “阿姨,你也不要太难过了,哥哥一定会好起来的。”

    姜渡说着露出一个笑容,干干净净的样子,看着似乎有姜澈的影子。

    梅怡香依旧没有说话,视线一直停留在那一束花上。

    黄玫瑰,它的花语中,也有嫉恨的意思。

    姜渡,他真的不知道吗?

    看样子似乎完全不知情的姜渡拖了一把椅子在病床的另一边坐下,同样开始每天一次的“保留曲目”——

    给昏迷中的人念新闻。

    他说,他和姜澈不熟悉,说什么话都不合适,那就念念新闻,至少能让姜澈听到点人声,也许那样他就能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