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之后,她又对殷小月说:
“可小月姐,挣钱是用来做什么的,挣钱不就是用来花的吗?要不然,你看那火锅店老板娘,挣那么多钱,连个下一代都没有,给谁花啊?”
殷小月盯着肖小梅,咿了一声:
“想不到你这么年轻,思想居然如此封建守旧。你怎么跟那三个阿姨一样啊,谁说女人就一定要结婚生孩子了?”
“不结婚生孩子,算是个女人吗?”
“女人的意义,就在男人和孩子身上?”
“不然呢,难道是这一桌子吃得上面?”
殷小月盯着她,嘴巴却不再说话。
老话说得很多,话不投机半句多,相争无好言。
倒不是说谁比谁高尚,两个认知和三观都不同的人,一块儿讨论同一个问题,结果只是双方都不太自在。
不过,在听到肖小梅说火锅店老板娘黄二嬢的时候,心里还是紧了一下。
黄二嬢年纪五十,听她说的,她自己一直都是一个人生活。
也就是,这么多年,除了那火锅店,她便再没有别的精神寄托了。
精神寄托这东西,对年轻人来说,好像是个伪命题,可有可无,并且虚无缥缈。但殷小月深知,对于年纪大一些的人来说,那可就是部了。
当年,外婆脑子还没有糊涂的时候,曾经有一段时间,每个礼拜都去教堂里坐坐。
回来之后,她总是兴高采烈的跟父母说。
人去世之后,只要真心跟着神走,是可以进入天堂的。
但是母亲很不耐烦地说,那都是封建迷信,人一旦死了就是没都没了,只有好好活着,才是最总要的,至于去世之后的事儿,根本不要去想。
就这样,每次外婆想要跟李爱珍说这些,李爱珍都很不屑。
不仅如此,她还不让外婆去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