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在没有打麻药的情况下,整整缝了十五针,秦凡凡自己不知道具体多少针,但叶梢一针一针数,仿佛这每一针都缝在了他的心口上,让他心痛无比。
有几个男人能在不打麻药的情况下缝针?他身边会有这样的情况,但都是因为情况紧急,来不及或药品补给不及的情况下,可她,秦凡凡,竟然主动要求不打麻药
到底她这四年经历了什么?
叶梢重重闭上眼,指尖发颤。
他以为她在国外生活的很好,或许会因为他难过一阵子,但很快就会振作起来,然后无忧无虑的生活。
可他错了,错的离谱,她没有享受安怡的生活,反而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刀枪不入的机器
他认识的那个秦凡凡,早就在过去的四年中被消磨殆尽了
叶梢眼睛酸涩无比,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流出来了。
他看着秦凡凡一个人排队、挂号、取药然后离开,纤瘦的背脊没有弯过一下。
他跟的很远,秦凡凡并有没发现,怕回家被爸妈看到吓到,所以她回到新租的公寓,直到她一个人,她才卸下所有伪装,躺在床上用被子裹紧自己。
疼吗?
当然疼,可她就是要提醒自己,她已经足够强大,这些疼已经打倒不了她。
她是涅槃重生的秦凡凡,再也没有任何事任何人可以打败她
她不要任何人的同情和关心,尤其是那个人的
想着想着,她疲倦的闭上眼。
精神松懈下来,连阳台的门被打开也不知道。
叶梢悄然无声的走进来,轻轻的跪在床边,想摸摸她,可又怕惊动她。
曾经他们是最亲密的恋人,她无条件的信任他包容他,那时候他是她的全部,每次见面,她都会笑着叫她叶梢哥哥,然后没羞没臊的对他撒娇。
“凡凡,什么时候你才能再对我笑一下啊?”叶梢眼里流露出深深的伤感,他俯身轻轻吻了下她的额头,然后无声的离开去厨房忙碌。